头一回跟着我和他爸去部队,他爸爸以前也当兵啊,他给一群当兵的大小伙子围着,临走时抓着人家的帽子不放,然后他们都说他以后肯定是个当兵的。”
迟溺瞥了一眼那个带着比他头要大的帽子,眼睛被遮住的小个子,眼底蓄满了笑意,她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张照片,像是五六岁那么大,他倔强的抱着一把玩具枪跟亲爹“搏斗”,小个子在那强壮的男人的阴影下,可可爱爱。
霍妈妈注意到她看的那张,摇了摇头,“这张是有一年去春游,跟部队的几个小伙子,然后辞他抓到了一把木头玩具枪,老逼真了,他爸不肯他拿,非要他还回去,他不肯,两人在那里斗了好久,现在那把玩具枪应该在他的柜子里。”
从小个子长到十八岁,牙牙学语到参军入伍保家卫国,迟溺将相册看到了最后一页,满目柔光,似乎将他十八年的人生路走了一遭,有感动,有感慨,更多的是欣喜。
图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构成影像,十八年的历程似乎在她心里深刻着,后面只有依稀的几张照片,是全家福,还有拆弹时拍的照片,那是他成长的记录,都是他走过的痕迹。
“小溺,这个相册送给你,我把辞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中,以后每一年的照片就由你帮他拍了,老了,他就是时光相册,宝贝得很哩。”霍妈妈咯咯地笑。
迟溺接过那本相册,“谢谢阿姨。以后,我会好好守护他。”
“好。”两人又在房间里谈了些话,然后在那爷俩探寻的目光中回到大厅,相视一笑,颇为神秘。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