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珹指使一人上前把其的头抬了起来。
在见到男人清秀的脸庞后,众人不禁怔住,显然没想到竟然是眼前之人。
“这,这不是梁家那独子……”凤阳帝挠着头,仔细想道,“叫什么来着,朕记得,朕前几年……叫,叫梁皓谦,对,就叫梁皓谦!”
凤阳帝笃定地拍手,锐利的目光朝梁皓谦直视过去,“梁皓谦,说,你究竟对朕儿……朕的爱卿做了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朕不妨念在你父亲对华陵做出的贡献份上,对你从轻发落!”
“呵。”
哪想,凤阳帝的这一番话,只换来了梁皓谦不屑的冷笑。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发现双手被束缚后,梁皓谦嗤笑道:“回皇上,草民不过是为华陵除害罢了,何罪之有?”
“你!谋害朝中重臣,就是死罪一条!”
“草民除的是妖女。”梁皓谦不咸不淡地说道,“妖女”二字,他又咬的格外的重,直视起凤阳帝的双眼,“皇上被妖女所骗,王爷亦被妖女所惑,草民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若皇上认为草民有罪,当可治罪,但草民一事,与家中父亲无关,与家族无关,祸不及家人,还望皇上知晓。”
梁皓谦这么一副坦坦荡荡,倒是真把凤阳帝给唬住了。只是没等他发言,下方坐着的祁清澜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闻声而望,梁皓谦不禁蹙眉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猪头。”祁清澜嗤笑了一声,忍不住扬起鞭子在他面前扇了一下,起身走在他周围,先对凤阳帝行了一礼,“回皇上,恕小女子无礼,不过梁皓谦一事,当真让我忍不住了。”
今天已经开了先例没忍住了,也不差这一会。祁清澜心忖道。
得到凤阳帝的允许后,祁清澜正了正色,围在梁皓谦身边转起了圈子,缓缓道来。
“梁家乃华陵国开朝功臣之一,早年除了邵家外,梁家可谓是征战沙场的第一战将家族。男女老少皆可迎敌,实在是令人敬仰。”
“但现在……”祁清澜忽然一顿,把手搭在了梁皓谦肩上,呵斥道:“梁伯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东西!”
“没品喜欢上邵如馨那女人我不会评价运气,偏偏人现在不知道到哪个旮旯窝逃亡躲避,估计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你竟然为了她犯下刺杀重臣之罪!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祁清澜说着,手指一直往梁皓谦头上戳个不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祁家和梁家因为父家关系,他们辈分小的娃娃也是玩的很好。就比如她和梁皓谦,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了。
可偏偏,梁伯父都知道不能同邵阳武同流合污,并且告诫家中人要慧眼识人,偏偏就出了梁皓谦这个瞎子!
竟然喜欢上邵如馨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现在竟然还为了她伤了她的国师!忍无可忍!
哪想刚刚还闷声不吭,一副就义之样,这会听到祁清澜说邵如馨的不是,梁皓谦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双目通红地回头瞪向祁清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束缚,他反手攥紧了祁清澜的手腕。
“不是的,不是的!”梁皓谦失控地由手腕转为掐住了祁清澜的脖子,“馨儿是好人,是被那妖女害了!她还给我托梦了!她说她想我!啊!”
眼看着祁清澜的小脸由白变青,凤南珹赶忙迎上去,挥拳把人给打了开来,身后的侍卫连忙把梁浩谦重新抓住,摁在地上。
“咳,咳咳!”被松了开来,祁清澜一顿猛咳,然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向梁皓谦的眼里满是失望。
说不失望是假的,从小到大的伙伴,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她,换做谁也接受不了。
想着,祁清澜咬了咬牙,不忍地撇开眼,在梁皓谦身旁跪了下来,恳求地望着凤阳帝。
“皇上,请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