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估,像块待宰的牲畜。
“不……不要……”鳄鱼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血光勒得他喉咙生疼,“我愿意归顺……我愿意为太平道做事……”
白大褂像是没听见,只是抬手合上本子:“时间到了,带回去。”
血光骤然收紧,将五个妖族完全包裹。他们的身影在血光中渐渐模糊,连同那刺耳的挣扎声一起,被压缩成一团暗红色的光团。白大褂们转身走向走廊尽头,光团悬浮在他们身后,像一串诡异的灯笼。当最后一个白大褂消失在阴影里时,地牢里只剩下符文重新亮起的微光,和妖族们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太平道界藏在镇北王府的地下密室,入口是书房里一面不起眼的书架。书架后是条长长的甬道,墙壁上嵌着人皮灯笼,灯油里泡着的眼珠在火光下轻轻转动,映得甬道两侧的玻璃罐泛着诡异的光——罐子里泡着各种各样的妖族肢体,有的还在微微抽搐,指甲缝里渗出淡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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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林站在密室中央,身上的亲王蟒袍换成了黑色的实验服,袖口同样沾着血污。他看着五个被血光扔在地上的妖族,纯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手术刀般的冷静。
“编号734,鳄鱼妖,尾长三尺七寸,尾椎骨17节,符合移植标准。”柳林拿起银笔,在旁边的铁架上翻找出一份病历,“患者张三,平安镇步兵,骨盆粉碎性骨折,神经损伤程度三级,适配度百分之六十二。”
铁床上,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昏迷着。他的下半身裹着厚厚的纱布,纱布已经被血浸透,隐隐能看到碎骨刺破皮肉的形状。三天前在黑松隘口,他为了推开战友,被妖族的巨斧劈中了骨盆,军医说就算救活,这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准备手术台。”柳林对身后的白大褂鬼族道。密室中央的地面缓缓裂开,升起一张巨大的青铜手术台,台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凹槽里流淌着金色的液体——那是用百种妖族精血提炼的“续骨液”。
鳄鱼妖被血光扔到手术台上,符文瞬间亮起,将他牢牢锁在台面上。他挣扎着抬头,看见密室四周的铁床上,躺着四个和张三一样的伤兵,个个面色惨白,下半身都缠着染血的纱布。而在更远处的阴影里,堆着数不清的残肢断臂,有妖族的,也有人族的,血肉模糊地绞在一起。
“柳林……你这个魔鬼!”鳄鱼妖嘶吼起来,他终于认出了眼前这个人——镇北亲王,那个在草原上被称为“仁主”的男人,此刻却像来自地狱的屠夫,“你用妖族的命换人族的腿,不怕遭天谴吗?”
柳林没看他,只是专注地调试着旁边的器械。一把银质的解剖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刀刃薄得几乎透明,刀柄上刻着“太平道”三个字。“天谴?”他忽然笑了,笑声在密室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当年洛阳药塔用三百个妖族俘虏做实验,才换来一例成功的手臂移植,我这里,成功率已经到了百分之三十七。你说,是他们该遭天谴,还是我?”
他拿起解剖刀,走到鳄鱼妖身边,冰冷的刀刃轻轻贴在鳄鱼妖的尾根处。“你的尾椎骨结构和人族骨盆最接近,尤其是第三节到第七节,神经分布几乎一致。”柳林的声音像在讲解一本医书,“等会儿切开的时候,会有点疼,但我会用蝎子尾毒做局部麻醉,尽量让你少受点苦。”
“滚!”鳄鱼妖剧烈地挣扎,符文勒得他皮肉外翻,“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把我的尾巴接到人族身上!”
“这可由不得你。”柳林的刀忽然落下,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一道血线顺着鳄鱼妖的尾根绽开,没有惨叫,只有符文吸收血液时发出的“咕嘟”声。他精准地避开了主要血管,刀刃游走在骨骼和神经之间,像在拆解一件精密的仪器。
“血压稳定,妖力波动正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