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前的功夫还特地把自己洗干净了,这么一想把自己逗笑了,“你看你非拉我去泡汤,现在不也白搭了么?”
“至少是干净过了才又脏的。”季熠的手又绕去了谢观南的后背,一路像蛇行似地抚上了颈项,真像撸猫一样在那后脖颈处揉了一把,激得对方一个浑身冷颤,把擦脏的帕子直接丢他脸上,季熠得了手便缩回了自己的狼爪,然后眯着眼看他,“还好你没事,怎么就不听人劝呢?”
谢观南瞪了季熠一眼,问他是不是怪罪苗家兄弟了?
“你这脾气,就算我在你也不会听我的,何况他俩,我怪他们作甚?”季熠说他可不会这么牵三怪四的,只是真的害怕了,一路紧赶慢赶,回到这里居然听到的是谢观南去救人反而被埋了的消息,心差点跳出喉咙口,他怅然道,“若是我被埋在里面,大抵你是不会这么着急的。”
谢观南刚想反驳,看到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促狭又期待,便知道他什么心思了,转开头去没搭这个腔,反而追问之前的问题:“秦县令都没给你手令,城防军怎么会让你带兵回来?”
季熠好像一直在等谢观南想起这事,他早预备下了回答的话:“我上午才去拿的雪团的文书你忘了?我叔伯他们和城防军都是老相识,冯肆从前也是睿王旧部,何况我是去送信的,不是我带兵回来,应该说是他们收到情报赶来救灾,我跟着回来而已。”
谢观南把手里的水壶递回给季熠,说了这半天话,这人半口水都没喝,嘴唇都起皮了也好像浑没在意,倒是浪费了那么多水来给他擦脸,不知道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