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
两人此时此刻尚存一丝友情,但立场从开始就不同。
……
玉郎的来信写得简略只两句话评价德妃之父,沈某——
“财迷心窍,不仁不仪。嗜利如命,德行有亏”。
凤药了解玉郎的情报能力。
他决然不会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写出这样的考语。
若放从前,玉郎可以持着证据,举起屠刀。
他总说这样的国家蛀虫,直接杀了也不亏。
从开始,德妃才是她选中的目标。
德妃不愧是沈家出来的姑娘。
沈大人贪贿、邀买人心、买官卖官。
有人求到德妃这里,她也收钱,写信给父亲想办法为行贿之人打通门道。
因她财力有限,有时办事不利,云之的钱就派上了用场。
供着她、捧着她、举着她……
等时机成熟,一举毁了她。
这些日子,沈大人和德妃的手,伸到地方同知、直隶州知州、关口守御、守备、千户等位子上。
这些事情皆有证据,牢牢掌握在凤药手上。
皇上到时杀了沈氏一族,反而有利于李瑄登基。
这一点凤药不愿去想,她不忍心。
李瑄的结果她早就看到,这小皇子不管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命运已成定局。
“皇上,慈宁堂简寒,还是把紫兰殿还给贵妃吧,也能安六王爷之心。”
“毕竟,户部那些小吏并未左右国事,清理出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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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可仍由赵大人管理。”
“那……就先这么办吧。”
户部权柄就这么,又回到赵培房手中。
凤药这么做,一为户部管着天下钱粮,太重要。
二为再次警告赵大人,莫生妄念。
……
一个月后,元心从慈宁堂回到紫兰殿,继续禁足。
曹家人未上一折为她说情。
这一个月来,银子流水般从户部出去,加上粮食一起运向兴州等十几个州县。
快马送来的邸报皆说灾情已经控制住,瘟疫也减缓了蔓延。
待京中已能看到流民时,凤药断定事情已经快到火候。
兴州爆发了民变。
这次暴动如星星之火,越烧越大,十几个州县的灾民纷纷组织起来,连县衙都砸了。
事情捂不住才传到皇帝这里。
一封封折子送上御案,李瑕看过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将砚台都砸碎了。
事情的起因只是一件小小的“草民饿殍”案。
兴州有一男子名伍七哥,其妻伍孙氏已有孕六月。
伍七哥去领赈灾粮,总是落空。
妻子与老母身子本就羸弱,最后因粮食不够,生生饿死。
七哥不服,去粥棚闹事,许多人都因领不到粥聚集在粥棚附近。
不满的情绪一点就着,大家趁乱砸了粥棚一哄而散。
这件事想结束很简单,第二天加倍施粥也就是了。
然而不知沈大人的猪脑子怎么想的。
第二天连稀粥也没了,说是惩罚灾民不懂感恩。
伍七哥的妻子一尸两命,母亲也饿得奄奄一息。
朝廷明明来了赈灾官,却领不到吃食。
他跑到沈大人下榻的府衙门口,冒着大雨跪了一整天。
只想为老母讨口吃食。
为让母亲活下来,他愿意为沈大人当牛做马。
沈大人让他为昨天的举动磕够一百个头。
伍七哥就真的一个个磕在衙门口的台阶上。
头破血流也没停下。
磕够一百个头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