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晚上没顾得上吃东西,姑姑可有宵夜?”
凤药宠爱地瞧她一眼,将自己房中的小炉子打开通风盖,用扇子扇扇风。
火苗一会儿就窜了起来。
炉子上放着着粗陶锅,香气不多时就飘出来。
“羊肉煲?姑姑真知道享受。”
“还有硬面饼呢,你要不要泡点儿做点心?”
“要要要。”
她放下绣活,高兴得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两人就着滚热的锅,慢悠悠吃喝,风从窗子吹进来,一片祥和。
凤药突然问她,“你没再去问过登仙台的事吧?”
明玉顿了下,摇头否认。
凤药放下碗,很肯定地说,“你又去了。”
她十分生气,“早知道你这样不听话,我便不使唤你。”
“姑姑……”明玉也放下碗,委屈巴巴瞧着凤药。
“我是听彩儿说她也听见哭声,实在好奇,去问了每日都见的那个小卒,次次送饭都是他来接,我们很熟悉,才问的。”
“可是他脸色很怪,支支吾吾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后来呢?”凤药追问。
“后来与我对接的不是他了。”
凤药郑重其事按住明玉的手背,“这次一定要听劝,这事既是万岁不想叫人知道,去打听是在违背他的意思,你懂有多严重吗?
明玉抱怨,“不就是建个楼吗?皇上盖楼还用听别人意见?”
“这次盖楼用的是皇上私库的银子,说白了是皇上自掏腰包,连工部都没惊动。对呀!不用民夫就不必经过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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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
皇上是考虑民生?
还是仅仅不想旁人知晓他的宫殿是怎么盖的?
凤药犹豫一下,为了打消明玉的好奇,告诉她,“那哭声,我也听到了。”
“啊?”
“就在方才。”
“所以咱们先观察着,别吱声。”
这次明玉终于认真答应下来。
……
荷包里的药丸共三粒。
都被李嘉拿去,他问过许多大夫,听说只有三颗,要辨认出是什么药,都不愿接这差事。
辨别药丸是需要把药破坏掉的,化开,或别的方法。
才三颗,全用了也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他更烦恼,急不可耐又无计可施。
绮眉这些日子魂不守舍,顾不得安慰李嘉。
那荷包快被她捏烂了。
好在李嘉只把注意力放在药丸上,荷包这种东西,到处都是,公子哥人人都有一堆,上哪查去?
且那荷包连香气也无,里头只有一缕头发——
他拿出那缕头发,绮眉在一边看着,心头又开始突突跳。
李嘉不刺绣不懂,她懂,丝线也分许多种。
头发上系着的丝线叫“南绛丝”。
是南方木棉与蚕丝混纺而成,用南边独有的“胭脂藤”染就。
不管丝线用得多久,都会在阳光下泛起淡淡金红色光泽。
与京中的红线一比就知。
她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夫君,这不知何人之发,好恶心,又看不出端倪,烧了吧。”
李嘉也觉腌臜,便依言将头发放在蜡烛烧掉。
看着头发化为灰烬,连带丝线也烧没了,绮眉轻舒了口气。
她从前只模糊想过,自己和姐姐之间总会有一个做皇后。
后来五皇子被发配走,她便以为只有自己有可能当皇后。
根本没想过李仁夺嫡的可能性。
五皇子一直是个寡言,木讷之人。
这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