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仙台的旁边的紫金阁拔地而起。
围档也终于揭开。
金顶在阳光下散发着光芒。
这次工程进度很快,又没劳民伤财,而且被围起来,几乎无声无息便盖好了。
整件事如往浩渺的湖中丢了颗小石子,没起任何波澜便完成了。
凤药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先是小桂子,整个人蔫头耷脑了好几天,之后才恢复了精神。
但遇到几次,看人时眼神闪烁,不愿与凤药对视。
凤药问过他怎么不见皇上下旨召白云山的道长进宫?
先前不是说五天内必下旨吗?
“皇上的心意谁敢说得准,头里提过让道长们进宫论道,后来却改了心意。”
小桂子说这话时,眼睛只瞟了凤药一眼,便不再与她对视。
两人统共说了没几句话,桂公公远远看着桂忠,变了脸色,念叨一声,“这个远房亲戚可了不得。”
说完追着桂忠身影而去。
之后凤药在英武殿外遇到两次曹家两位郎君。
一个个模样像从寺里走出来的怒目金刚。
二郎从前是个表情和气的老头儿模样,再次见到愁云满面,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凤药最常见明玉,忍不住提起此事。
推断说,“听说有人上本谏皇上不可沉迷丹鼎,所以皇上才修了秘道,盖起紫金阁,让道长从秘道进入宫内。”
“这可犯不着惹得小桂子和曹家大人们变成这副模样。”
又过了几天,连丞相看起来与往日不同,整个朝堂一片肃然。
凤药听闻李嘉将本打算结案的沈氏赈灾案重新翻阅,拖延了结案时间。
宫里最近似乎连空气都变了味道。
她参不透其中关窍。
只是这些时日,她闲了许多,自紫金阁重新建好,晚上皇上几乎都宿在阁中。
随着皇上沉迷论道,对玉郎的追踪也松懈起来。
凤药得闲,晚上不当值就回家陪伴玉郎。
这日,凤药进门,两人坐在桌前宵夜,玉郎忽然便问,“宫里出事了吧。”
凤药在家从来不提宫中事。
她不想玉郎再次卷入其中。
他已承受不住劳苦,可他这个人从不在乎自己身体。
若听到她有解不开的疑问,他定然要出手。
凤药轻松笑道,“这些日子清闲,回来得早,你却说宫中有事,不是可笑吗?”
玉郎爱怜地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你方才出神了三次,自己都没察觉。”
“皇上对你信任不减,你却清闲下来,这本来就不正常。”
“是不是李瑕……他要么有了极喜爱的新宠,要么有了别的分散精力之事。”
“以他这个岁数,新宠会有,也会喜欢,想要极宠到连你都清闲的地步,那不可能,且新宠只会带来更多麻烦,你不可能得闲。”
他想了想说道,“前几日你回来提过一嘴,宫中盖了新殿,临着登仙台。”
他眼神深深,完全陷入思索中,“登仙台已足大足宽,皇上又盖一座,不为自己,那为谁?”
“那么皇上最近是沉迷于炼丹喽?他想追求长生,便不愿立太子,李嘉重审赈灾案,岂非想在老皇帝心中改一改自己素日浪荡的印象?”
他还在想,凤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说好不提宫里事,你一说起来反而没完,菜凉了。”
玉郎看着她,变得严肃起来,“绝对有事。”
凤药夹起菜叹口气。
“皇帝迷于炼丹不是一天两天,你不会心事重重。”
“到底怎么回事?你夫君这么多年不杀人,刀也许钝了,但脑子还可以使。”
凤药被他呕得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