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田丰能给他一个想要的答案……
田丰的能力当然毋庸置疑,只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查案,而是……在吵架,在和荀彧吵架。
“荀文若!”田丰怒目圆睁,须发尽张,咆哮道,“某再问你一遍,殿下究竟在何处?”
荀彧却置若罔闻,安坐在案前批改着文书,云淡风轻道:“此乃机密,不是你该问的。”
“是不是机密,不是你说的算!”
“殿下命我总领司隶事务,我自有分寸。”
“某有要事禀告殿下,就算你总领司隶事务,也担不起这个责。”
“田尚书。‘在其位,谋其政。’我接下殿下的任命,就担得起这个责任。”荀彧放下手中笔,抬头看向田丰,冷声道,“况且此事乃是机密,本尚书亦不知晓。”
“荀文若,你莫要装疯卖傻!”田丰被气到口不择言,吼道,“某之事,事关殿下安危,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既然如此,田尚书不妨将事情告知于本官,本官可代为传达。”
“此事涉及殿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殿下安危涉及殿下,殿下所在就不涉及了么?莫不是田尚书拿本官当稚童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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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也罢。”荀彧直接打断田丰,又问道,“既然田尚书所行之事乃是机密,本官便不应该打探。只是那位小姐最近闹得动静可不小,若田尚书能将她所查之事告知本官一二,本官也好出手帮衬一番,尽早结束这乱局。”
荀彧几乎将话说死了,田丰死死盯着他,双眼之中燃起熊熊怒火,内心却瞬间冷静下来。
荀彧能给予盟友无比的安心,同样也能让敌人感到无尽的绝望,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无用,他只能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大踏步离去。
望着田丰离去的背影,荀彧眼中没有欣喜和讥讽,有的只是无尽的担忧。
他并不怕田丰一无所获,而是怕田丰真的查到了什么,以目前司隶那帮贼子的疯狂,若田丰真有所收获,人身安危恐怕将是个大问题。
沉吟片刻,他又将注意力放回文书之上,只是刚提起笔又放了下来,从桌案上厚厚的文书堆最下层抽出了一张纸,细细端详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了冷笑。
纸上并没有什么机密情报,而是几个人的名字。荀彧盯着这些名字看了许久,声音杀机四溢:“会是你们中的谁呢?还是说……你们每个人都参与其中?”
可惜在自己找到答案之前,没人能告诉他真相,不过有件事他没有猜错,田丰的人身安全确实十分危急。
夜,在这个没什么娱乐的时代,万家烟火寂灭,人们或是埋头大睡,驱赶辛劳一天的疲惫,或是奋力拼搏,享受身体本能地欲望。
然而,田丰的居所却灯火通明,他正伏在案头,与三位刑部查案好手仔细比对着一张张证词,试图从黑白交错的缝隙间找出有用的线索。
他并不是一个任何事都喜欢亲力亲为的人,可王弋交代的事情越查越让他心惊。
起初和王弋所料差不多,刺客的身份都指向了荆州和扬州,但不知何时,他们无意间找到了一条和益州有关的线索,顺着这条线索向下查时,他们却陷入了一个线索越来越多,局势却越来越模糊的局面里,差一点点就成了一个死局。
直到有人建议他不要继续追查了,很多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巧合,因为世上就没有哪方势力能够做出这样的局。
这句话一下子就打开了田丰的思路,倒不是因为事情巧合,而是另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可能。
只是他绝对不能将这种可能轻易说出口,除非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能将一切坐实、钉死的证据。
他没有将任务派发给所有手下,而是找来了三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