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等去校场操演,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听口音,将军是并州人氏?”冯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本官也是并州人,在外为官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听到乡音真是倍感亲切啊!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来了!
令狐毫可不是底层出身,太清楚冯才这话的含义了,心中泛起冷笑,脸上却笑盈盈道:“靡靡之乐,不及乡音动人。这些年当真辛苦冯县令了。”
“哪里,哪里。都是为殿下效命,将军南征北战才是辛苦,乃真豪杰。”
“是吗?”
“当然!本官与左军许多将校熟识,自然知道军中有多么辛苦,与诸位为国征战的勇士们比起来,本官怎能说得上辛苦?”
“都是为殿下效命,分工不同,谁又能不辛苦呢?哈哈哈……”令狐毫忽然笑了起来,一时间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变得极为融洽,众人见状纷纷想要上前搭话,谁知令狐毫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玩味,说道,“既然冯县令与左军将校熟识,那定然知道左军中并州人可不少,又何必在本将面前谈及家乡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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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立即堵住了众人的嘴巴,冯才更是错愕地看着令狐毫。
就在冯才电光火石之间想要破解令狐毫冷场的话语之时,却听令狐毫说道:“尚未自我介绍,听闻冯县令是上党人?那你我二人相距不远,本将乃是太原人,本将复姓令狐。太原,令狐氏。”
说到最后,令狐毫的脸色已变成了生人勿近,极为冰冷。
冯才听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心中便“咯噔”一下,脸上的神色惊讶中竟然泛着些许惶恐。
左军可以是说是一支草根军队,军人主体是一群农奴出身的底层生物,王弋的重视让他们对王弋极为忠诚,却也助长了他们敌视世家子弟的态度,冯才都没听说过左军中有大家族子弟。
然而太原令狐氏可不一般,那是在太原有真正话语权的大家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竟然遇到了一位令狐家的人。
如此一来,他很多对付左军的手段就不能用了。
“原来是令狐家的公子,失敬,失敬。”冯才行了一礼,说道,“令狐公子年纪轻轻便统帅如此精锐,未来不可限量啊!不知令狐公子统帅左军哪一营?麾下勇士当真威武,不怒自威,令人胆寒……”
“冯县令怕什么?只有做错事的人见到我军才会怕,冯县令应该欣喜才是,还是说……冯县令做错事了?”令狐毫忽然踏前一步,死死盯了冯才片刻,说道,“冯县令为何对军中事务如此热衷?你!过来说说,校场发生了何事?你不是说我等去了就能用吗?”
说着,令狐毫指了指人群后的县尉。
县尉左右看看,讪讪过来说:“此事……将军给我一日,一日之后保证可以随意使用!”
“一日?一日之后我等说不定就离开成皋了。”令狐毫越过冯才,来到县尉面前说,“你的动作倒是很快,转眼间甲胄便套上了。我等没有一日,半日也没有。凌路吧,耽误了时辰,斩了你。”
“这……”
“还不快带路!”冯才转过身,阴着一张脸喝道,“左军乃是殿下精锐,点卯、操演不可耽误,速去。”
说罢,他又对令狐毫说道:“令狐公子,本官就不在此处耽误你的时辰了,告辞。”
“且慢。”令狐毫叫住冯才,“冯兄,既然是乡党,不如一同看看我麾下儿郎操演如何?”
“府内事务众多。”冯才赶紧拒绝,“我又是区区一介文人……”
哪知令狐毫一把抓住冯才手臂,笑道:“就是文人才好说出个名堂来。况且……冯兄可不像是个文人啊。”
“君子六艺,想必令狐兄早已精通,我亦有所涉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