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元皓让王凌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还没有道谢。”
王弋所说之事正是他怀疑有人想要杀死王弋,让王弋的一个儿子取而代之的事。
这件事田丰当然不想有任何瓜葛,只是事情的发展让他不得不做出改变,他必须要向王弋证明,即便那些所谓的妖术是真实存在的,他也会坚定地站在王弋身边。
当然,这种事他肯定不会说出口,于是便说道:“此乃臣之本分,殿下何须道谢?不过臣有一事,不知……”
“元皓但说无妨。”
“殿下,诸位公子已然长大,是不是应该入学读书了?此事臣本不应该多嘴,但追随殿下左右多年,实在不吐不快。”
“哦?文若领走了王镇,元皓也想领一个走?元皓觉得哪一个混小子比较对你的胃口?”
“不不不!”田丰闻言背后冷汗直冒,赶紧推辞,“臣才疏学浅,怎能教导公子?臣只是觉得公子已经长大,日后的路还很长,不能时时刻刻在殿下与诸位王妃的庇护之下,是时候独自面对一些困难了。”
“哈哈哈,元皓还是心善。读书也算是困难?算个屁!依我看不如直接给他们一些狠的。待回军之日,我划出几亩土地,让他们去开垦种植,日后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便做他们的口粮,种出谷子就吃谷子,种出杂草,就统统去给我啃草地。省得以后一个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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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万万不可。诸位公子出身高贵,怎么能做这等事情?”
“那元皓觉得应该做什么?”
“臣以为……唉……”田丰忽然看到王弋那玩味的眼神,所有的答案都塞回了肚子里,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元皓,其实种地没什么不好,种地未尝不是一种出路。”王弋拍了拍田丰肩膀,声音中同样透露着无奈与疲惫,沉声说,“元皓此去成皋有何收获啊?”
“殿下,臣查到了一桩惊天大案。”随即,田丰那处一份份口供,并将所查到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王弋没有插话,仔细听完后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表情。
事实上他让田丰去清查冯才家产的原因和田丰查到的事情没有任何联系,田丰得到的结果完全是个意外,只是这个意外实在是太“意外”了。
王弋得知冯才有不法之举的消息来自督察院,起因则是冯才在任职期间,没有收到王弋的旨意却出现在了邺城,以冯氏的名义宴请了几位吏部官员并送上了大量的礼物。
对于这种事王弋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看到冯才历年来的考工都很不错后他就明白这只是一次寻常的“送礼跑官”之举,无非上进心用错了地方罢了。
要不是为了将眼下这潭水搅混,短时间内他根本就不会动这个冯才,而是要等到冯才真的进入了中枢,而他在与群臣的争斗之中落入下风后,他才会使用冯才这个借口将一些刺儿头给剪掉。
谁曾想……
“唉……”王弋叹息一声,低声问,“元皓,你觉得我若彻查此事,朝堂之中会有多少人因此落马?”
“殿下……”田丰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
这种问题不是他该想的,更不是他能回答的。
王弋见状随即直言道:“虞仲翔之事你不用管,就你眼下所查出来的,有多少人会获罪?”
“若以收受贿赂的罪责,少说也要上百人。可是若以杀人的罪责……”田丰苦笑一声,无奈道,“一个也死不了。那些人掳掠来的奴隶全都在司隶地区,当时殿下尚未掌控那些地方,逼农为奴的罪责并不成立。至于他们虐杀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是以奴隶的身份进入各个府中的,他们完全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最多罚些银钱了事。”
田丰没敢提赋税的事,毕竟赋税可以轻易撩拨到任何一个统治者最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