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灏却郑重嘱咐了一句,“梦儿,杀不杀的了容熙和穆槿之都是其次,但最主要的是,你要平安的活着,等爹回来。”
听着周灏说着关心自己的话时,奚梦儿心里平静无波,因为这么多年,周灏爱她的方式,永远都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
这样的招数使多了,她早已麻木。
奚梦儿微微颔首,语气平静,“知道了父亲,女儿告退!”
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午后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院中,石椅旁,有一颗绿油油的参天大树替石椅下的韶衡挡去了耀眼的日光,韶衡正端坐在石椅上。
只见他手执毛笔,看着面前石桌上的宣纸,他泼墨挥毫,潇洒写道:
伪临朝奚氏者,性非和顺,出生寒微。
一介平民,更衣入侍,荣获恩宠。四年光阴,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
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污国虐民,豢养阉人,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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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梦儿囚帝杀后,大逆不道,包藏祸心,又越俎代庖,执掌朝政,有篡权夺位之心。
毒妇当权,逆行倒施,人神共愤,天帝震怒。
今国将不国,家不成家,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百姓流离颠沛,民不聊生,实乃妖后所为。
容家天下,屹立五百年不倒,岂能任由一妖后胡作非为,鸠占鹊巢?
御王容熙,为人清廉,有王佐之才,以孝立身,广施仁德之心,常怀百姓安乐之计。四海以内,罔不臣服,乃天命所归,人心向背。此岂人力,实乃天授。
今承天命,清君侧!
书至各州各郡,广招天下豪杰,举师扬威,共匡社稷。
移檄州郡,咸使知闻。
韶衡将檄文写完后,他拿起宣纸,轻轻吹干。
穿过长廊来到庭院的楚熙刚走到韶衡身后时,韶衡却将字迹干透的宣纸递给楚熙,楚熙接过后,细细看过一遍,才笑道:“多谢先生替我写这讨伐檄文。先生是天下文人的代表,有了这封檄文,我们打入皇宫,既可师出有名也能招到更多的有才之人,真是一举两得。”
韶衡对楚熙行了一礼,“王爷,老夫替你写檄文,也没想过让您感谢。只要您能好好的对老夫的女儿便好。”
楚熙笑道:“那是自然!”楚熙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对韶衡嘱咐道:“对了先生,你若是遇到江秋羽,便替我转告他一声。京畿城中马上就要展开一场大战,让他趁早把母亲接去城外,找个安全的地方居住。”
韶衡微微颔首,“王爷放心,老夫只要遇到了,定会转达的。”
夜幕降临,星辰闪耀。
暮色下,宫里的深宫大殿显得静谧而庄重,而在廊桥上,摆着两桌宴席,坐在宴席上的人分别是楚熙和穆槿之。
今日午时,奚梦儿亲自去小厨房里做了一桌丰盛可口的美味佳肴,饭菜做完后,她又亲自去给容烨送去,目的就是想浅浅讨好他一下,让他传一道让楚熙、穆槿之和容煦入宫一聚的口谕。
虽然容煦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但问题不大。
容熙手中无兵,无甚可惧,但容熙和穆槿之一个手握六十万大军,另一个手握二十八万穆家军,所以,楚熙和穆槿之必须得来。
而在楚熙来之前,江秋羽、穆槿之包括韶衡和韶思怡都在阻止他不要来,因为这很显然是皇后办的一场鸿门宴。
可楚熙却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由,坚持要来赴宴,于是,众人劝不住执拗的楚熙,穆槿之便跟着楚熙一道过来。
楚熙来之前,吩咐过江秋羽管理好五十万禁军,十万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