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必定会下旨判你死罪。所以,殿下不如放手一搏。反正尚峰已辞官离开了蜀都,摄政王与你命运相连,他不会轻易对你下手。如今是群臣欲置你于死地,殿下不如借此机会,翻了这朝堂,为自己博一个光明的未来,如何?”
朱湘听着辛舜辞的话,内心开始动摇。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四面楚歌,若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她看了一眼身旁对她一脸慈善的辛舜辞,如今朱湘身边的亲人,唯有辛舜辞。她对辛舜辞毫无防备,深信他不会害自己。可朱湘却忘记了,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
这世间最险恶也最难测的,是人心。
朱湘微微颔首,一脸坚定道:“爹说得对,我既已决定借这谣谶之事,翻了这萧家天下,便不能再瞻前顾后。如今陛下都要杀我了,若再不动手,那便是死路一条了。”
虽然她面上做出了决定,但内心依然充满了忐忑与迷茫,不知这一步是走向光明,还是坠入更深的黑暗。
红日初升,金芒乍泄,天光大亮,映照得世间万物熠熠生辉。
昭德殿内,气象森严。
萧瑾年高踞上座,冕旒之下,双目微垂,似有威严之气隐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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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满朝文武身着斑斓朝服,或紫或绯,或青或绿,齐齐恭立,宛如肃穆之林,尽显朝堂庄重。
然而,在这群恭谨的大臣之中,尚峰的身影却消失不见。
萧瑾年那锐利如鹰的双眸在群臣中迅速扫视了一圈,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尚峰呢?”
一旁的小太监立刻恭敬地弯下腰,声音颤抖却又清晰地回应道:“陛下,尚大人派人递了折子,交了辞呈。”
萧瑾年听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悦,尚峰交了辞呈不上朝与他细说此事,此举分明是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但他毕竟久居高位,深谙喜怒不形于色之道,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寒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昨日午时。”
萧瑾年眉头一皱,追问道:“既是昨日午时,为何不将折子呈上来?”
小太监一听,心中顿时慌了神,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回陛下,是摄政王派人送来的,是王爷不许奴才声张。”
萧瑾年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龙颜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混账!朕才是你的主子,你竟敢听从摄政王的话,不将折子呈上来。来人,把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朕拉出去斩了!”
小太监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爬到萧瑾年面前,不停磕头,声音凄厉地求饶道:“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饶命啊陛下!”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时,萧曦泽身着一袭黑袍大氅,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出一步。
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与自信。
他恭敬地向萧瑾年行了一礼,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陛下,昨日是尚将军来找的臣,是他托臣派人将辞呈递给了您身边的公公。昨日午时,您在午睡,臣怕打搅了您,所以才没让他们声张。想是后来,公公事务繁多,一时疏忽,忙忘了此事。陛下乃贤明之君,胸怀宽广,不应当为这些小事计较。如今当务之急,陛下还是仔细想想,如何解决安乐公主一事。”
被萧曦泽这么一说,萧瑾年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后,才沉着地问道:“安乐公主怎么了?”
广鑫挺身而出,向萧瑾年行了一礼,直言道:“陛下,民间有谣谶流传,天下万安靠君恩,百姓康乐国富强。猪金贵,供香台,碎萧奉金把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