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冤(2 / 5)

鳯来仪 浅醉笙歌 6017 字 1个月前

地回头,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人,此人身姿如松,颜如舜华。

裴嗣音一眼就认出他是裴子衿,裴子衿的身形比之之前,瘦了不少,可气质越发冷冽。

裴子衿眼眶泛红,在看到他自己昼思夜想的小丫头时,他因心疼又因激动而气息不稳,胸膛不断起伏。

裴嗣音更是一把松开了宫音,她站起身就朝裴子衿奔去,在裴嗣音一把抱住裴子衿的那刻,裴嗣音将头深深埋进裴子衿怀中,她的双手死死抓着裴子衿的衣服,指节都在泛白。

裴子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了句,“宫音,在帐外守着。”

宫音起身对裴子衿行了一礼,才退了下去。

待宫音走后,裴子衿才将蓄积在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感受着怀中的小家伙因放声大哭而哭出一身热汗,他的心也仿佛架在火上慢慢炙烤,无言的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席卷全身上下。

裴子衿的手紧紧握住,指甲镶嵌入皮肉,鲜血横流,他也不觉疼痛。

裴子衿知道裴嗣音这是在向自己发泄自己来到匈奴后所受的所有委屈,这一次,裴子衿没有安慰裴嗣音,也不发一言,他就静静的听着裴嗣音哭泣,他想让裴嗣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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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嗣音哭到夜半子时才哭累,裴子衿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到榻上。

裴嗣音躺在里榻,因有了裴子衿的守护,她睡的安稳了不少,而裴子衿躺在外边,看着裴嗣音的睡颜,守护了她一夜。

这日午时,当岑钊下朝回太傅府时,只见一个身穿黄衣的男子躺在院中的摇椅上,男子血气方刚,模样年轻,手拿一把折扇,一边摇晃摇椅一边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好不快活。

那男子就是岑钊的儿子岑靖。

身为太傅岑钊之子,岑靖从小文采飞扬,且有过目不忘之能,可后来,随着他长大后,他的文采却不如从前了,为此,他总被岑钊训斥。

岑钊每次见到岑靖那一副花花公子的懒散样就气不打一出来,他立马训斥道:“岑靖,又在那偷懒不读书?”

岑靖每次见到父亲,就好似老鼠见到猫,他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时,当看到岑钊在自己身后,他心脏砰砰乱跳。

岑靖最怕的就是岑钊这个父亲了。

岑钊一脸严肃道:“你可知,三年一度的科举马上就要举办了,你文采本就不好,若现在还不抓点紧,你让爹以后怎么办?爹只有你这一个独苗,爹还指望着你能重振我岑家的门风。”

岑靖被训斥后,像打了霜的茄子,直接蔫了。岑靖心里委屈,但不敢还嘴的他却也只能耷拉着个脸,呆呆的应了一句,“知道了,儿子这就去读书。”岑靖对岑钊行了一礼,“儿子告退!”

语毕,岑靖转身离去,岑钊看着岑靖离去的背影,心里担忧,唉~家门不幸,生了这么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我岑家何时才能兴望啊!

大堂上,岑钊高坐上位,下面跪着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男子的长发被随意挽起,他骨瘦如柴,脸上都瘦到脱了相,他脸色惨白,眸中满是害怕。

岑钊安抚道:“你别害怕,有什么事先跟本官说说吧!”

男子闻言,就好似受苦受难的难民见到了谱度众生的菩萨,男子急忙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大人,草民有一肚子冤屈啊!这才不得已进京告御状。草民是个孤儿,不知自己姓什么,从懂事起别人就叫草民九儿,草民还有一个妹妹,小草民十岁,她连名字都没有,草民十三岁那年,草民和妹妹被一户姓越的人家收养。收养草民的那户人家是个富贵人家,他们家住益州湖口县,老爷夫人都是良善之人,他们待草民和妹妹很好,还请人教草民和妹妹读书识字。他们还给草民取名越野,给妹妹取名越落。湖口县有着各种吃人的习俗,例如嫁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