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黑暗的地牢里,四面皆是铜墙铁壁。杜涵被关在牢房中,她静静坐在牢房的草席上。
牢房里肮脏黑暗,时不时还会有老鼠蟑螂蜘蛛爬过,四处都是蛛网。
苏江酒手提两个布袋走了进来。牢房的狱卒见到苏江酒,下跪行礼道:“拜见景王殿下!”
“带本殿去杜涵的牢房。”苏江酒命令道
“是!”
在狱卒的带领下,苏江酒很快就来到了关押杜涵的牢房。
苏江酒摆了摆手,狱卒识趣的退下。
苏江酒走进牢房,杜涵站起身,她双眼死死瞪着苏江酒,怒火中烧道:“景王,即便你是皇女,但你也不能随意扣押朝廷命官。”
苏江酒没有理会她,只是直接将手中布袋一把扔到杜涵面前,杜涵起初还不知是什么,打开一看,立马被吓的惊慌失措。里面居然是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这两人头一个是打清枫一巴掌的,另一个是赶马的小厮。
杜涵被吓的双腿一软,坐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早就听闻,苏江酒做事荒唐无度,喜爱乱杀无辜。
杜涵之前以为,皇城里面有陛下,天子脚下,苏江酒至少会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守些国法,可如今看来,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杜大人,本王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用左手打了本王的妾,用嘴辱了本王的妻,是吗?”苏江酒悠悠问道
杜涵被这一问,一下站起身,吓的连退数步,脸上青筋暴起,心跳加速,“你,你要干什么?”
苏江酒见杜涵那害怕到全身颤抖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杜大人放心,本王现在还不会动你,但是,你的左手和你的舌头,本王会一直记着。若有朝一日,你被本王拿到把柄,那今日的债,本王会向你一一讨还。”
苏江酒说着,便转身离去,她还吩咐狱卒,府外套上马车,将杜涵好好送出府去。
空中暴雨倾盆如注,泥泞道路浓稠黏糊,马蹄每一次踏下,都似要深陷其中。
两匹骏马四蹄用力狂奔,在这风雨交加中疾驰,溅起一路浑浊泥水。
马上之人,正是虞暥与窦茂。
虞暥神色惊惶,紧咬下唇,双目圆睁,疯狂挥舞着马鞭,声嘶力竭地呼喝,“驾、驾!!!”
狂风咆哮,扯动他的衣摆;暴雨似密集的利箭,将他全身浇透。
原本束扎齐整的长发,在风雨中凌乱飞舞,如狂风中的枯草。
他逆着风雨奔逃,模样狼狈不堪。
窦茂眉头紧锁,眼神坚毅决然。他紧攥缰绳,双腿夹紧马腹,与虞暥并肩飞驰。
行至半途,忽闻破风之声,一柄弯刀如暗夜流星,带着摄人的寒意,以迅雷之势朝虞暥脖颈袭来。
虞暥只觉脖颈生寒,吓得面如死灰,双眼圆睁如铜铃,呆立在马背上。
窦茂眼中闪过焦急,瞬间反应过来,猛地伸手将虞暥推落马下。
虞暥顺着滑坡滚落,“扑通”一声掉进冰冷的河水。
那弯刀虽未伤到虞暥,却将他的马一刀劈死,骏马嘶鸣倒地,溅起一片泥污。
窦茂望着虞暥落水,心中一紧,但此时前后都是杀手,容不得他分心,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望先帝和凤昭公主保佑虞暥,平安无事!
只见窦茂迅速抽出腰间大刀。那刀身锃亮如寒夜冷月,厚重似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大喝一声,脚步一蹬,飞身而起,整个人似离弦之箭般冲向一名飞身扑来的黑衣人。
大刀带着呼呼风声,如猛虎下山般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在空中如黑色蝙蝠般灵活翻转,躲开了窦茂的第一刀。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绕到窦茂身后,双手成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