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雪染(1 / 3)

再不斩是被刺骨的寒意惊醒的 —— 不是水之国冰原的风雪,也不是音忍村地牢的阴寒,而是一种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冷,像极了白的冰遁,却裹着令人作呕的油腻气息。他猛地坐起身,斩首大刀还斜插在床头,刀身的血槽里残留着昨夜任务的暗红,可掌心却全是冷汗,仿佛刚从溺水的噩梦里挣脱。

窗外的月光透过铁窗,在地面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极了梦里那些缠绕白的、五颜六色的绸缎。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试图把那些混乱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可闭上眼睛的瞬间,白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又一次在黑暗里浮现 —— 那双眼眶泛红,睫毛上挂着泪珠,却被迫弯着嘴角,对陌生男人说着 “欢迎光临” 的模样,像一把生锈的刀,反复割着他的心脏。

他记得梦里的开头,是音忍村的议事厅。音竹坐在黑曜石座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绿光的查克拉结晶,而白就站在他面前,身上还是那件熟悉的白色羽织,却被音竹的系统咒印捆住了手腕,冰遁查克拉在咒印的压制下,只能在指尖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像垂死的萤火。

“你的冰遁已经没什么用了。” 梦里的音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完全不像平时那个会为他们改良咒印的首领,更像一个只认利益的商人,“砂隐的富商愿意出十箱查克拉矿石,换一个‘干净的冰遁血继’,白,你该知道怎么做。”

白的嘴唇颤抖着,却没说话,只是抬头看向议事厅的门口 —— 再不斩记得,那是他平时站的位置,可梦里的自己像被钉在原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斩首大刀重得像灌了铅,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架走,白色的羽织在门口的阴影里划过,像一片被狂风撕碎的雪。

然后场景就切换到了 “醉春楼”。那是忍界黑市最有名的风俗店,门口挂着红灯笼,灯影里晃动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搂着她们调笑的男人。再不斩藏在巷口的阴影里,心脏跳得像要炸开,他看到白被推搡着走进店里,身上的羽织已经被换成了一件粉色的和服,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的锁骨上还残留着咒印的淡紫色痕迹 —— 那是音竹的系统咒印,用来防止他逃跑的。

“客人,这位就是新来的‘雪姬’,冰遁血继哦,摸一下还能感觉到凉意呢。” 店里的妈妈桑穿着红色的旗袍,指甲涂得鲜红,像刚沾过血,她推着白的肩膀,把他送到一个满脸横肉的砂隐富商面前。那富商的手很肥,带着金戒指,一把握住白的手腕,粗糙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划过,白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却还是被迫挤出一个微笑:“欢、欢迎光临……”

再不斩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终于能移动身体,可刚冲出巷口,就被两个忍具店的伙计拦住 —— 他们手里拿着音竹的令牌,上面刻着 “音忍村禁令”,“再不斩大人,音竹大人说了,您不能干涉这笔交易,否则……”

“否则什么?” 再不斩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斩首大刀的刀身开始泛着冷光,“他敢动白一根手指,我就拆了他的系统!”

可梦里的反抗总是徒劳的。他刚挥刀劈开伙计的忍具,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动不了了 —— 音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的系统结晶泛着幽蓝的光,“再不斩,你该清楚,白是我救回来的,他的命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音竹的话像一把冰锥,扎进再不斩的心里。他想起一年前,白在波之国为了挡卡卡西的雷切,心脏被贯穿,是音竹用系统的 “查克拉重构术” 救了白的命;想起白的冰遁失控时,是音竹用结晶稳定了他的血继限界;想起自己的水遁咒印反噬时,是音竹给了他压制咒印的药剂…… 这些画面和眼前白的惨状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脑子像要炸开。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砂隐富商把白搂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