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她温柔地笑。

“雨彤……醒醒……”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春风拂过湖面，唤醒了她沉寂的意识。

姜雨彤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密室顶部雕刻的毒纹，熟悉的环境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转动眼珠，看到了守在石床边的赵昭，对方眼中的担忧和欣喜让她心中一暖。

“阿昭……”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醒了！”赵昭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递过一杯清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雨彤喝了口水，喉咙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她活动了一下手指，惊讶地发现，体内那股肆虐的咒毒已经消失无踪，万毒体虽然依旧虚弱，却重新恢复了活力，甚至比之前更加凝练纯粹。

“我……没事了？”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曾经布满了紫黑色的毒纹，此刻却光洁如玉。

“是雪儿救了你。”赵昭指了指旁边的软榻，“她为了净化你体内的咒毒，耗损了大量药神血，还伤了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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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雨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当她的目光落在慕容雪身上时，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了。

软榻上的慕容雪睡得很沉，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她身上的外袍滑落了一角，露出了衣襟下那道狰狞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被丹药处理过，边缘不再流血，但那道深可见骨的痕迹，以及周围残留的焦痕，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刺进了姜雨彤的心脏。

那道伤口的位置……那伤口边缘丹火灼烧的痕迹……

一股强烈的既视感涌上心头，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闪现：

云雾缭绕的丹房前，一个穿着素白长裙的少女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炉丹药，丹炉忽然炸裂，滚烫的丹火溅到她的小腹上，留下一道焦黑的伤口。旁边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吓得大哭，少女却忍着痛，笑着对她说：“没事的，姐姐不疼……”

雪山之巅，红衣女孩被一群黑衣人围攻，眼看就要丧命，素衣少女忽然挡在她身前，用身体为她挡住了致命一击，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裙，也染红了女孩的眼睛。少女倒在她怀里，气息奄奄，却依旧抓着她的手：“雨彤……活下去……姐姐会找到你……”

“姐姐……”

姜雨彤下意识地喃喃出声，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那道伤口，她会感到如此撕心裂肺的痛？为什么那个素衣少女的身影，会和眼前这个为她疗伤的慕容雪重合在一起？

“雨彤，你怎么了？”赵昭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问道。

姜雨彤没有回答，她挣扎着从石床上下来，踉跄着走到软榻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那道伤口，却又怕惊扰了沉睡的人，手指在半空中犹豫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或许是她的动静太大，软榻上的慕容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慕容雪的目光与姜雨彤含泪的眼神相遇时，两人都愣住了。

慕容雪的脑海中，也瞬间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红衣女孩第一次学着炼毒，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却举着一小瓶毒液，得意地对她说：“姐姐你看，我成功了！”；大雪纷飞的夜晚，两个女孩挤在同一个被窝里，红衣女孩抱着她，小声说：“姐姐，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看遍六域的风景好不好？”

这些画面如此清晰，如此温暖，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你……”慕容雪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颤抖，“你是不是……”

姜雨彤看着慕容雪眼中同样涌现的泪光，看着她小腹上那道与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