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回到门房那里,对李勇说,“国公说知道了,另外,此事后续若有大变,及时来报。”
“好。”李勇知晓自己得分了,喜滋滋的回去。
在西城兵马司的大门外他看到了准备出巡的唐青,便叫住他,“此事你看后续会如何?”
“指挥说的是……”唐青故作不解。
指点上官要讲究方式,唐青先前一番话让三个副指挥各种羡慕嫉妒恨,此刻再出手指点李勇,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
“蠢货!”李勇心中火热,骂道:“本官问的是,此战谁会赢?”
当然是王爸爸……唐青苦笑,“您高估我了。”
“也是。”李勇心想唐青也就是借着伯府的地位知晓些朝堂消息,论聪明哪里比得过我,罢了。
他摆摆手,就像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白嫖老哥。
艹!
唐青暗自比划个中指,上马后突然一怔。
此战最终是王爸爸大胜,英宗得以亲征,可土木堡大败后,谁是赢家?
英宗被俘,王振被捶杀。
文官!
文官才是赢家。
输家是武人,还有大明。
多年积攒的兵马辎重尽数毁灭,或是成了强大也先的战利品。
从此大明武人再无翻身的机会。
卧槽!
唐青回头,总觉得有些人在背后看着自己阴笑。
读史时,总觉得这个时代被蒙着一层面纱,那些影响历史进程的事件背后,仿佛有只无形大手。
是谁?
唐青不知道。
管特么的!
唐青带着人巡查了一番,路过三法司时,那些门子看向他们的眼神颇为轻蔑。
“都说咱们是夜壶。”钱敏悻悻的道。
“他们也是夜壶。”唐青说。
“三法司可无人敢惹。”钱敏觉得老大有些飘了。
唐青笑了笑,三法司不也是工具?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说起来,大人物的烦恼许多时候更多。
活的简单更幸福,当然,得在能吃饱穿暖的年代。
否则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你给老子说什么越简单越快乐,大巴掌抽不死你。
唐青特地带着人在豪商贾山家外面转了一圈。
看,咱们收钱办事,童叟无欺。
每月五十贯,唐青按规矩分润之后,各自拿了好处,弓手们士气大振,钱敏欢喜,就是不满马聪也得了钱。
“多谢。”贾家的门子拱手。
西城多豪商,权贵也不少。大伙儿都想着三法司在西城,谁特么敢不长眼来讨野火?
就像是后世,把家安置在机构旁边一个道理。
贵人多,有钱人多,催生出了各种商业模式。
比如说酒楼就多不胜数。
“老马,仔细想想,是要安全,还是要那点蝇头小利。”钱敏一路给那些酒楼老板上课。
“知晓贾山吗?家中管事被人杀,如今我兵马司的人隔三差五在附近巡查,贼人再不敢窥探贾家。”
唐青自然不会亲自出马,他在不远处站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从边上的小酒馆里踉踉跄跄的出来。
上午就喝醉,不觉得难受吗?
唐青摇摇头,男子抬头,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咦!
这不是王钟的随从梁兄吗?
梁河也看到了唐青,一怔后,他踉踉跄跄走过来,嘴里的酒气熏死人了,“你是……你是唐青。”
唐青冷漠看着他。
王钟死后,作为他的随从,梁河的境遇不问可知。
“你……”梁河指着唐青,“我想了许久,赌徒……进门不许带刀,要……要搜身。那……那是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