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熊熊燃烧的大火,烧了几十栋房子,造成了不可估计的损失,也导致郡兵官吏之中,掀起一场大肃清。
主管宵禁的官吏和军官,十几人都被一薅到底。
毕竟这涉及一场有关友邦质子生命安全的重大事故。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
“子良兄,我等回盛安之后,这东凉恐怕依旧不安全。”
单独的,宋时安与左子良商榷起了质子事宜。
“昨日要不是有使君临危不乱……恐怕还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左子良也清楚,边境的一座郡治,情势多么的复杂,尤其是在锦衣卫和宋时安离开后,这里就纯纯成了地头政治格局。
“你有何想法?”宋时安询问道。
“要不向陛下申请,将康义一家召回盛安……”
左子良是亲历者,非常明白,燕国在新城的渗透多么深入。而康逊本人,对这位‘眼中钉肉中刺’的兄长,不可能就这般轻易放过。
“不可。”对此,宋时安严肃的说道,“两国政治邦交的基础,便是我们允诺过,三年之后将康义归还。只有在边境,康逊看得到的地方,才能够维系盟约。”
在之前,康逊也要过很多次他的兄长,请求大虞归还。
但都以各种理由搪塞。
现在正是‘国际局势’风云突变之际,必须要和燕国搞好关系,不然这钱就白花了。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知道是燕王雇的人,这个时候也得装傻,不去拆康逊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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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左子良也知道,这一趟出使的目标就是这个。
不可为了康义的安全而本末倒置。
那到底该怎么办?
“子良兄,我有一计。”宋时安道,“将康庆和康义这对父子,拆分开来。分别的,控制在两个地方。”
“……”左子良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正常人都会这样思维。可是,皇帝没有说能够这样做。
而且,将康庆放在哪,此事也很关键。
“那使君觉得,将康庆放在哪里合适?”
“肯定是凉州,不能距离太远,也要远离燕国的控制。”宋时安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想,只有朔风最为合适。”
这句话说出来。
左子良也意识到了,宋时安的想法。
在前面,他的确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人。
可现在,他能够挑剔出来了。
“使君。”左子良也凝视着他,说道,“此事过大,在下无法决定。也,不能给出意见。届时,向陛下解释,也得由您亲自去做。”
“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宋时安道。
迭甲过后的左子良听到这句话后,平和的说道:“此次出使,您本就拥有决定一切的权力。”
………
燕国事,还未传到盛安。
毕竟路途太过于遥远。
但在盛安爆发的‘舆情’,已然完全发酵。
市井街巷,无不都在讨论那‘两万金’。
哪怕是卖馅饼的汉子,都能够说出个天下大势来。
“宋时安想要搞屯田,不想让北边打仗,谁都知道。可是,为了让燕国不闹,把质子送过去,还要给那个反复无常的康逊送钱,这是什么道理?”
“花点钱贿赂,让燕国把姬渊的儿子赶出去也正常,可不能花那么多钱啊,两万金……把整个燕国榨干了,也搞不出两万金来呀!”
“我不相信。”有人相当理性的说道,“那宋时安啊,可是敢在那种时候去朔风打仗的人,他能是怂人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