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宋府君的鱼符,怎么会是你自己的东西。”看向二人,张存严肃的诘问。
宋时安没有说话,只是保持淡然笑意。
“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死罪,而且你冒充的还是宋府君。”张存义正言辞道,“你速速解释,这是从何处来。”
“这就是我的。”
宋时安干脆道。
“……”
县衙之内,僵住了。
而此刻县衙外面,一名值守的衙内将刚才那位年轻美妇人留下的包袱,偷偷给拆开了。
虽然是穷人,但逃荒而来,肯定得带一点值钱的家当,最起码一点铜钱也是得有的。
然而打开之后,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色的袍子。
而且,还是官袍……
陡然的,他身体一紧。在左顾右盼后,连忙的将包袱给重新的封上,放回到了原来的地上。
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他决定禀报给堂尊。
于是跑进的县衙里,在这大堂空气凝结,四目相对时,他悄然的绕边进去后,站到了县令身旁,掩着嘴小声的说道:“堂尊,这女人的包袱里,有官袍。”
“!”张存眼睛瞪得像铜铃。
“袍子是红色的。”衙内小声再道。
“……”张存徐徐的看向来汇报的人,又慢慢转回头,看向了宋时安。
抬起被押着时褶皱的袖口,宋时安用力一振,从报官小民,瞬间脱胎换骨,身姿肃杀又威严,眼神更是锐利凌然。
张存,当场便跪了下去。
其余县吏就这么看着他们的县老爷,这样一个在刺山至高无上的男人,从案台边,踉跄的朝着前面爬去。
其余人的膝盖也碰巧软了,全都跪在了地上。
“下官张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宋府君微服私访,冒犯了府君……”战战兢兢的,他爬到了宋时安的脚下,连头都不敢抬,恐惧已然占据全身。
此人,没有可能不是宋时安。
因为朝廷的车队已经到达了刺山。
以这位大人的性格,会微服私访不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吗?
他娘的,怎么还被我的人给逮住了……
等下,得想个办法把黑锅甩给他!
我把宋府君给抓了?
而且,我还给了他一鞭子?
我,我……
扑通一声。
那名跪着的衙内,两眼一抹黑,身体往地上一崴,就这么晕死过去。
其余人,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踏,踏,踏……
脚步声在大堂里发出。
张存感觉到身前的黑影,不见了。
跪着的他,慢慢的回过了头。
宋时安走到了案前,往椅上坐下,身体往后一靠,安然若泰山君临。
此刻,攻守易形。
心月也站在了身旁,冰冷的像是一尊女武神。
“为什么不接收屯田百姓?”
宋时安的话,像是天雷降临,若晴空霹雳,让人浑身战栗。
“府,府君。”连忙爬着朝向宋时安,张存抬起头,解释道,“郡丞大人给刺山是下了命令,让县衙登记屯田人名,也说了要收容无粮流民。”
“所以呢?”宋时安问。
再次吞咽一口唾沫,张存解释道:“但刺山乃穷苦山县,供给不了那么多的百姓……”
“那就一个都不收留?”宋时安又问。
“回府君,原本想的是收容一些,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其余的百姓恐怕会一拥而入……”张存说的时候,已经心虚的不敢对视。
“刺山是有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