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李老太公坐在左右两侧,其余的人都是站着的。
“时安他微服私访了哪些县?”一位大伯有些担忧的问道。
“京县就在建兴旁边,还是王水山的县,他能不顺带去吗?”宋老太公反问道。
“……”这位大伯头都疼了,就是他被王水山罚的五十万钱,折合银子五百两,因此更加慌张了,“那他不会见了王水山吧?要是见了那家伙,指不定他会在时安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
“我跟你说了,不要抵触屯田。”
宋老太公知道这已经是无力回旋的大势了,宋时安不可能完全为了他们这些族人而走后门,所以他只坚持一个核心诉求:“我们,要为时安着想,起到表率的作用。”
“那不就是自损么……”
“糊涂。”李老太公打断后教育道,“何为表率?你就是这般肤浅的理解吗?”
“表面上亏,事后可找补。”
见他还是不懂,宋老太公直接露骨道。
这下子大家明白了。
屯田,当然可以配合。
带头捐钱捐人,让槐郡的其它富商大户也跟进,或者说不得不被裹挟进去,事成之后,他们的钱不仅全数返还,还要跟着宋时安一起分账。
由宋氏来,剥削整个槐郡!
大伙都算得非常好。
同时,也对未来有了一些期待。
当然,这些需要得到宋时安亲自的承诺。
倘若他说话不算话呢?
那就是自绝于列祖列宗,与宋氏决裂!
等下,就是来谈的。
“诸位,府君已经回来了。”这时宋淦来了,“稍微去洗一把脸,换身衣服,便过来了。”
“时安也太辛苦了。”宋老太公道,“我们也只是想看看他,不想耽误他的政务,今日见到了,明日我们便走的。”
“莫要说这些话,诸位大人。”宋淦道,“府君说了,无论再忙,老家来人了,他都一定会陪好。不然,他都没有颜面去见侯爷。”
“都把老朽说感动了,时安真是个好孩子啊。”
“有他在槐郡,我等都由衷高兴。”
“是啊是啊……”
宋淦的话,总是让人如沐春风,心情愉悦。
他们就这样等待着。
而过了一会儿后,身着素袍的宋时安带着也换了身干净衣裳的心月登场了。
众人皆上前相迎。
“老太公,李老太公,大伯,叔父,还有各位兄长,时安姗姗来迟,还请宽恕。”
一进来,宋时安便主动行礼,得到了族人的热情相迎。
宋老太公更是握着他的手,有些感伤道:“竟真去微服私访了,你看你,真消瘦了不少。”
“一年也就这么些天,平时还是娇生惯养的。”宋时安笑着伸出手,“太公,请上座。”
太公就这么让宋时安带着,然而在正中间大位时,他却与李老太公一左一右的将他,往正中间请。
“二位尊者在,时安何敢放肆?”宋时安连忙拒绝。
“时安!”李老太公叫住他,然后十分认真的说道,“咱们在家族里宴会,是要分个长幼。可,你是槐郡的太守。你回家了,就应当坐在这里。”
“孩子。”宋老太公也郑重其事道,“此番,乃宋氏,乃李氏的重要时刻。两个家族,都会竭力支持你。让你,能好好的坐在这个位上。”
其余众人,也是对着这个小辈,这个弟弟真挚且坚定的望着。
这……
太尼玛让人感动了。
这都是挚爱亲朋啊!
“坐,时安。”
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