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鸠眼睛瞪得滚圆,气息瞬间断绝,身体软软倒下。
接着,姜小川又如法炮制,在早已失去知觉的血河身上印了一掌。
“小川,你怎么会皇甫家的不传秘术?”
冯骥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上次见皇甫雷的蠢材施展过,”
姜小川语气平淡,“觉得运劲法门有点意思,便记下路数,自己琢磨了几天。”
他顿了顿,看了眼地上尸身,“没想到,今日倒真派上了用场。”
冯骥闻言,眼珠都瞪圆了几分——只看过别人施展几次,自行推演数日,便能将这等秘传绝学运用到足以假乱真、甚至骗过赤血教长老级人物的地步?
这是何等骇人的悟性!
震惊之余,他心底却暗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姜小川这一手实在高明。
不仅彻底撇清自身干系,更将赤血教这桶祸水,结结实实地引向了皇甫家。
以赤血教睚眦必报的行事风格,接下来够皇甫家头疼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冯骥收敛心神,低声道。
“再等等。”
姜小川却摇了摇头,目光投向荒庄外的夜色。
“等什么?”
冯骥讶然。
“等赤血教的人。”
姜小川语气冷静,“刚才听他们对话,已传讯给赤血教其他人。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冯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姜小川的意图。
既然要嫁祸,自然得让“证人”亲眼看到“现场”。
况且,方才血鸠提到教内对那位“临时教主”颇有微词,正好可借此观察,来看的人是否会如他们预想的那般“如实”上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淡淡的腐臭,由远及近飘荡而来。
这气味正是赤血教那些专门负责搜集“血食”的教众身上常有的标志,他们长期接触、炼化生鲜血气,周身难免沾染这种气息。
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掠入荒庄院落。
来者皆是男子,面色异样苍白,脸上、脖颈处隐约可见暗红色的扭曲筋络。
二人走进房间,顿时僵在原地。
此时房间里除了他们再无生机,岂不是说明血河血鸠已经惨死。
“谁……谁敢杀我赤血教长老?!”
其中面颊瘦削的血爪失声低呼,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血牙反应稍快,强压惊骇,蹲下身仔细查验。
他先探鼻息、触心脉,确认二人确无生机,随即仔细查看致命伤——尤其是眉心处那一道细微却精准的掌印残痕。
“这是……”
血牙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颤。
“是什么?”
血爪急问。
“幽冥掌力留下的痕迹……”
血牙声音干涩,带着压抑的惊怒,“我曾研习过幽冥诀,绝不会认错!这阴寒蚀骨、销蚀生机的特性,与教中典籍记载的‘幽冥诀’一般无二!”
“皇甫家?!”
血爪眼中凶光暴闪,“他们欺人太甚!竟敢下此毒手!两位长老是顺着枭齐那条线追查《血煞功》下落的,莫非……”
“那功法真落入了皇甫家手中,他们这才要杀我教长老灭口,并毁尸灭迹?”
血牙却缓缓摇头,脸色阴沉:“血河长老传讯时语焉不详,只命我等速来此地汇合,并未言明具体。”
“此事牵扯太大,非我等所能决断。是否真是皇甫家所为,又为何下手,需立即回禀总坛,由教主与诸位祭祀定夺。”
话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