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异常恭敬(2 / 4)

和愤怒,“我前几日还见那寒冰在藏经楼抄录基础心法,笔尖都抖得像筛糠,怎么可能突然悟出阵法?定是偷了什么禁术!”

可当留影石的片段被悄悄传看——五人背靠背结阵时,晨光在他们肩头流动,像镀了层金;青芒金辉交织时,连空气都在震颤,石缝里的尘土都跳起了舞;最后火鸟冲垮光盾的刹那,连墙根的青苔都被震得发亮——所有质疑都像被掐住了喉咙,哑了火。茶室里静得能听见茶香袅袅上升的声音,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像是吞了只苍蝇,咽不下又吐不出。

“那阵法……有点眼熟。”一直沉默的、捧着古籍的周师兄突然喃喃道,指尖划过书页上泛黄的五行图,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你看这木生火、火炼金的流转,好像和《五行通汇》里记载的残篇对上了……”

这话一出,内门顿时安静了不少。谁都知道,《五行通汇》是本被束之高阁的残卷,纸页脆得像枯叶,连长老都未必能参透,几个外门弟子竟能从中悟出阵法?再想起那五人被罚去整理执法堂卷宗——那地方的古籍比藏书楼还全,不少还是失传的孤本——不少人心里突然泛起酸意,像吞了颗没熟的梅子,又涩又刺,却偏生压不住那点说不出的佩服。

“难怪魏长老罚得轻,”有人摸着下巴沉吟,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眼神阴沉沉的,“怕是想让他们借整理卷宗的机会,把那阵法完善了……”这话没说完,却让周围的人都变了脸色——若是外门真出了个能参透古籍的人物,内门弟子多年的优越感,岂不成了笑话?往后在宗门里,还有什么脸面端着架子?

最热闹的还是杂役处。挑着水桶的老汉们歇了脚,坐在扁担上抽着旱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们满是皱纹的脸。“我早看那几个内门的不顺眼,”瘸腿的李伯磕了磕烟灰,火星落在青石板上,“去年冬天,他们把外门弟子领的新棉袄换成旧絮,还是寒冰那小子,偷偷把自己的给了冻得发抖的小娃,自己裹着草席过了整月。”

烧火的王婆子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噼啪”响,映红了她眼角的皱纹:“林丫头心更善,前阵子我咳嗽得直不起腰,还是她采了半月的枇杷叶,配上蜂蜜熬成膏子送来,说‘婆婆您别硬扛’。这样的娃,赢了才好!”

劈柴的赵叔抡起斧头,“咚”地劈开根硬木,木屑飞溅:“不光心善,还肯下苦。我见过丁浩然在后山练土系术法,手指头磨出的血泡破了又结,硬是把块顽石捏成了土粉。”

消息甚至传到了闭关的长老耳中。魏沧澜的书房里,窗台上突然多了一束野菊——是外门弟子常采的那种,黄灿灿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带着清晨的潮气。老人看着花束,嘴角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给侍立的弟子道:“去,把执法堂那几本缺页的《五行注解》找出来,让装订师傅补好,给寒冰他们送去。”弟子应声退下时,瞥见老人正对着留影石里五人结阵的画面,轻轻点了点头,眼里的赞许藏不住。

三日后,寒冰五人去执法堂整理卷宗时,总能遇到路过的外门弟子。

从外门住处到执法堂的路,不过半炷香的距离,寒冰五人却走得比往常慢了许多。晨光透过树梢在青石板上织出斑驳的网,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随着脚步轻轻晃悠,像拖着一串沉甸甸的暖意。

刚拐过演武场的拐角,就见十几个少年捧着木剑候在那里。晨露还沾在他们的发梢和剑穗上,见五人过来,齐刷刷地收了势,脊背挺得像刚出鞘的剑。为首的正是那天在石阶上啃馒头的狗子,他手里还攥着块没吃完的麦饼,此刻却忘了塞进口中,脸颊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道:“寒冰师兄!范通师兄!”

声音未落,少年们已自发往两旁退开,让出条笔直的通路。有人紧张得手心冒汗,握着木剑的指节泛白,连问好都磕磕绊绊:“寒师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