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就会碎裂。
江月站在原地,看着萧云笙动作,手脚都僵硬。
见他当真要把那在官袍脱下,江月终于鼓起勇气,跟上前,语气里还有惶然:“将军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来……”
脸颊发热,她从来没这么窘迫过,声音都稍稍拔高:“一会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行了。”
太子妃转了头,隔着帘子遥遥一笑:“怎么了?”
“我只是晕船。”
“可需要让他们送一壶热茶?”
听着脚步声走近,江月用手撑住门想阻拦,身后的人却更直接抬起腿顶在门上,半掩着的门受了力咚的一声合上了半扇像极了抗拒太子妃的接近。
这般无理的举动,从来不会是她能做出来的,江月心里一紧,生怕被太子妃误会。
“其实,是我的信期突然来了,弄脏了衣服。”
好在太子妃只愣了下神并没怪罪的意思,反而贴心的让人将茶盏交到江月手上,先一步表达了歉意:“你不舒服我还要你陪我,实在难为了你。你等等,我让人送套干净的衣裙过来。”
“不,这是我的荣幸。”
不一会宫奴就拿了干净的衣裙和贴身衣物来。
这下江月是真的着不住了,红的厉害,但她的确是要换下面那一身的,然而她抬眼看看萧云笙,对方全然没有出去的意思。
太子妃又堵在门口,实在让她进退两难。
“你,将军,转过去。”饶是江月平常修炼的脸皮再厚,这会儿也顶不住了,轻声里带着点羞窘的埋怨。
萧云笙才反应过来般。
他转身进了船舱内部,还贴心的给江月拉上了帘子,在外头提醒她:“要是你没力气,我可以帮你换。”
江月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满头满脸都是红的,气血上涌,生平头一次对着萧云笙不轻不重的吼了一声——
“不用了!”
“可是衣裙不合身?”
太子妃嗓音又飘了进来。
再闹下去,说不定真会直接推门进来。
“外面风大,娘娘还是先回住处,一会我弄好后就去您那找你。”
太子妃笑了笑,突然低声靠近门,叮嘱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要提醒你。好好想想我和你说的话,若你想好了当真要走,我立刻就安排你离京。”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人,江月吐出一口气,换了衣裙走出来。
却被萧云笙阴沉的脸色吓的喉咙咽了咽。
“我竟是不知道,你这些日子卯足了劲念的、为的、要的是要离开?”
怨不得她这些日子总是心神不宁,他只当江月经历太多的事。
原来心里打的这个主意。
偏今日出去游玩时他还以为江月在意他的冷落,拉着他要一同放灯时他满心欢喜,就连方才,他都还在以为江月是在吃醋。
他没问过江月,但私心里,已然想着她心里是有他的。
竟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哪怕背着光都挡不住他此时眼底的嘲讽,萧云笙淡漠冷笑一字一句狠狠扎进心里:“只是可惜了,你是萧家的人,没有我点头你哪都别想走。”
江月浑身的血液瞬间褪去了温度只觉的冷,憋了半天,却连一个字的分辨都说不出口。
话说到此,萧云笙没了继续谈论下去的心思,又念着她今日身体不适,深深看了她两眼拂袖而去。
徒留江月看着桌子茶盏和糕点逐渐冷掉。
无力的抱着膝盖在地上坐了一夜。
第二日顶着眼下的黑青辞了太子妃回到院子。
一眼就瞧见坐在院子里的萧云笙既没有和平日一样舞枪,也没有去军营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