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十里红的鞭炮碎布铺满了,满目都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十里红价值不菲,因为用的是染得红布包裹着火药,炸完碎裂铺满地,这叫吉祥满地,价格比平常鞭炮贵了百倍。
一挂就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的百姓一家吃三年。
这么多碎屑,须得是足足千挂才能铺满街道,这样大的手笔,瞬间吸引了不少人停驻。
“将军,打听清楚了,是羽衣楼的戏子今日开戏。”
门房跑的气喘吁吁一进门就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报出来。
萧云笙慢条斯理的念着。
眉宇间的心事几乎将眉心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想什么呢?我喊你半天,都不回话?”一股热气扑向江月的耳垂,江月这才反映抬头看着面前萧云笙放大的连连后退了两步。
“将军方才说什么?”
审视的盯着江月心不在焉的样子,萧云笙。
却颇有耐心的重复:“我看你眼巴巴的着急,莫不是不想和我独处?”
“不是,只是想,既然羽衣楼照常营业,莫不是事已经了了?”
瞬间眼前一亮,江月没想到这么巧。差点没忍住露出笑。
江月还没反应过来。
“你想去那样的地方?”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江月早就竖起了耳朵听的清清楚楚。
这话听的她更加一头雾水,却不甘心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出门的机会消失。
“怎么了?”
见萧云笙表情古怪的盯着她的下摆,江月茫然的低头,依旧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萧云笙径直转身:“回去,陪我下棋。”
“将军!将军!为什么啊……”
不由分说的语气连商量的机会都没有,江月大感失望,叠着声的追了两步。
又撞上了他的后背。
萧云笙瞪着眼睛,用手敲着江月的头:“那羽衣楼清倌和戏子最是俊俏,难不成你也想学京中女子,去寻欢作乐?”
“什么?”
江月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萧云笙哼了一声,继续冷着脸,一步步压着她后退:“你自幼在傅家还能心思单纯,如今突然这般好奇心重莫不是,我平日不够努力?”
听着这些牢骚江月喉咙有些发紧,她随口找个理由罢了。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这些。
可萧云笙……为什么,像极了书里吃醋的怨妇。
明明是所有人眼里冷血冷面的,明明他心里有的是傅蓉。
怎么愈发对她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
“虽然是江月执笔,但我已禀明主意和命令都是将军您。”
将手抄的副本提交给萧云笙,江月依旧平静。
接过册子扫了一眼萧云笙先是眼前一亮,娟秀的字体书写时克制又不失几份狂意,显然是下过功夫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么小的年纪进宫,江月不仅识字会下棋会管家,还有这么一手好字,只是这些就不止比宫里的宫女太监,哪怕是穆王城所有的荀贵家里的管家甚至是当家主母都不一定比的过的。
萧云笙甚至怀疑,江月身上还有很多深藏的能力,他也从来没真正了解过眼前的模样清秀的小太监。
一如那个原本登记在册,却消失不见的胎记。
虽然不提,但还是在萧云笙的心里深深烙下痕迹。
“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领。”
将册子上的内容看完,萧云笙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人,表情晦涩难懂。
“在太子府,学了点皮毛,之前想过万一日后在萧家待不下去,日后嫁人,找婆家还能有些拿得出手的能力。”
江月镇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