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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月如今不知生死,可别怪罪到她二人头上。
雪蓉先抬起头,却见王妃给她一个笃定的目光,顿时生出勇气。
“郡王、王妃召妾身来有何事?”
绮春伸手伸过去握住李仁的手,轻拍两下,示意他稍安匆躁。
“你说说今天侧妃落水的过程,青竹有什么补充的一会也可以说一说。”
“我撑得好好的。侧妃上来也不说话就从我手中拿那长杆。”
“妾身见她喝得有些醉,便道叫她小心,站不稳就别靠船边太近。”
“她不理我,非站上船头,妾也不知怎么一眨眼,她脚下打滑就跌下去,我还伸手拉她一把,现在真后怕,要是拉住,妾也落水可没人跳下去救我。”
绮春将目光落在青竹身上,青竹点头,细声细气肯定道,“我在旁边看得清楚,船头落了雪,她不该上去。”
李仁一肚子气,上了岸,他仍然浑身僵硬,无法行动。
是府里来了下人抬了暖轿把他抬回府的。
想想绾月一个女儿身,身子再结实也经不起这样的冰水。
他生气又心疼,从纳了妾后,他知道绮春自重,不大进偏院,所以每到偏院便觉自由放松。
两个小妾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他过了一段刺激又快活的日子。
有点像偷情,又没有偷情的后果,新鲜感和刺激感让他大意了绮春的敏锐。
“说起来,怪不到旁人身上,但凡她在船身中撑船也不会掉水里去,绾月一向任性,希望这次过后,她能知错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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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听着只觉刺耳,但挑不出理。
不就是撑下船吗?站在船头自然感觉与在船身中不一样。
绾月带着点孩子心性,的确有些任性,可算不上“犯错”。
这只是意外。
刚想到这儿,只听绮春说,“这只是意外。”
这句话给本次事件定了性,李仁依旧想罚两个小妾,却听门上的来说,“国公府的大夫到了。”
作为主人,他得去迎接。
这大夫须发皆白,一看就是行医数十载的老杏林。
两人闲聊,才知这大夫祖上曾做过薛家启蒙医师。
皇上御医中,薛家曾是最受信任,医术最高明的世家,薛家的老师却隐藏在国公府。
“老人家医术这般厉害,为何不进宫?”
“国公府于我家祖上有恩,待我家又极好,不必入宫,都是讨口饭吃,入宫反而拘束。”
他精神矍铄,说话极为爽朗,看着年岁大,却身姿矫健。
绾月是受了大寒,大夫开了些热性驱寒药,叮嘱屋内火烧得旺些。
“出汗时不可揭被子,多饮姜汤,邪寒驱散就没事了。”
李仁这才放下心。
安排合欢主要负责绾月夜间看顾,他回到主院。
青竹与雪蓉皆一脸不乐,想是受了王妃申斥。
他更生气,这两人若当时喊他一声,也没这一出事。
“郡王也受了寒,好好休息吧。”绮春摆手让两个侍妾出去。
两人退出,绮春身子一松,以手抚额,脸上的笑像溶化的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绮春,你怎么了?是累了?”
“你说呢?”绮春冷淡而有礼反问。
她自成亲以来从没这样对待过李仁,李仁有点心虚,“哪里不适?”
“国公府老大夫想来没走远,为夫人也搭下脉吧。”
“不必。他这样大的年纪,轻易不敢动用,外头又下着雪,何必呢。”
李仁听说轻易不敢动用,知绮春心中还是责怪自己。
“都是那两个没眼色的东西,不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