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城楼下,战火肆虐,滚滚烽烟,四散天际。
庞大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城门,咚咚之声,似是死神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得人心惶惶。
而在京畿城外,山野田地里,一间雅室中,梳妆台前,裴子佩静静端坐于蒲团之上。
她眼神空洞,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似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般,双手机械地为自己梳妆打扮。
她将自己打扮的浓妆艳抹,妖娆万千,如锦缎般的长发整整齐齐束在身后,上面涂有一层让人不易察觉的粉末。
门外,容煦推门而入,刹那间,袅袅檀香缓缓升起,直上云霄。
自容煦确定了自己对裴子佩的心意后,便收敛了往日的暴虐,不再肆意殴打裴子佩。
容煦心中清楚,自己亏欠裴子佩太多太多,那些血债如沉重的枷锁压在她心头太久,所以,为了弥补裴子佩,容煦送给了裴子佩大量的银钱、璀璨的首饰玉环、珍贵的金银珠宝以及山珍美味。
只要是裴子佩想要的,哪怕困难重重,容煦也会想尽办法派人搜寻过来。
然而,无论容煦如何努力,都无法再打动裴子佩那颗早已冰冷如铁的心。
容煦杀了她的爹娘和两个哥哥,多年来还一直对她拳脚相加,这笔血仇,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裴子佩又怎会轻易放下?
如今的裴子佩已不再是清白之身,容煦强行占有了她,还打算囚禁她一辈子。她深知自己逃不出容煦的掌控,但她又不愿与容煦相守一生,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用自己这条贱命和容煦同归于尽。
这样,她不仅自己能获得自由,也帮了裴嗣音大忙。
容煦缓步走到裴子佩身后,目光落在她精心装扮的侧脸上。
裴子佩放下手中的口脂,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一把扑进容煦怀中。她的双手颤抖着解开容煦的腰带,动作急切又慌乱。
容煦一脸错愕,不知她究竟要干什么,眉头微皱,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干什么?平常你不是最反感我碰你吗?今日怎会如此殷勤?”
两行清泪从裴子佩的眼角滑落,她哭得楚楚动人,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这哭泣不仅仅是想以柔弱的方式让容煦心软,更是因为,她命不久矣了。
裴子佩心思缜密,她知道容煦生性多疑,若在他的饮食中下毒,定会被轻易发现。于是,她提前把剧毒和胭脂水粉混合在一起,仔细地涂抹在脸上、身上、头发上还有衣衫上,再用胭脂水粉那浓郁的香味巧妙地将毒味掩盖。
裴子佩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悲戚,轻声说道:“我想要个孩子,毕竟,我年纪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容煦微微挑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带着一丝惊喜与疑问问道:“你居然愿意为我怀个孩子?”
裴子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声音中透着无奈与凄凉,“不愿意又能如何?我身子都给你了。我这一辈子再难嫁别人,所以,我认命了,只要我有个孩子,日后的生活才不会太难熬。”
容煦垂眸,眼中满是自责,声音低沉而愧疚,“对不起,是我亏欠你良多。”
裴子佩没有回应,因为她的身上已经微微痛了起来。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双手解开容煦的腰带,褪去他的外衣,动作从容不迫,模样乖巧温顺。
裴子佩主动吻上容煦的唇,四唇相贴,缠绵缱倦。
容煦长臂一伸,将裴子佩轻柔打横抱起,仿若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
动作小心翼翼,温柔而体贴。
容煦微微俯身,如影随形般压了上去,温热的唇沿着她的香肩游走,轻舔慢吻,